<
    只有厌离,沉吟不决。此去会武,必然能碰到无为宫门人,虽然掌门未将她逐出师门,她却也无颜再见众人,斟酌良久,终究还是轻叹一声,道:“去罢。”虽无颜面见众人,心底到底是想再见见同门师兄弟,瞧瞧他们现状,到时自可易容换装,在暗中看上一看。

    其时,烟雨楼遭逢一劫,正在恢复元气,消息流通受阻,而袁问柳被杀一事,已是打草惊蛇,美人骨出没更加谨慎,是以烟雨楼久未探查到美人骨讯息。

    恰逢天下会武召开,众人寻美人骨不到,又无他事缠身,商议定了,便真准备去往中原,参加天下会武。

    这日天气正好,众人要离开时,流岫前来相送,身后跟着的俞黑俞白手中拿满了东西。

    流岫从俞黑手中拿过一叠银票,迎来笑道:“这是承诺给诸位的报酬,我换成了银票。”

    流岫知道一向拿主意的是清酒,便将这银票递给了清酒,岂知清酒笑着不接,厌离走来,一本正经的将厚厚一叠银票收下了。

    流岫了然一笑,又从俞白手中取过木牌,一共八块,人手一块:“这是柏木令,持此令牌,各位可在任一烟雨楼中获取消息,调用人手。”

    阳春接着这东西好是欢喜,他这个飞天大盗,行事之前须得将动手之处的各样消息打探清楚,如此行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,如今有了烟雨楼这个后盾,于他来说可是猛虎生翅:“这是个好东西,可得好好保存,万一给别人捡了去,可亏大了!”

    流岫道:“每一令牌都是特制的,若不是本人拿着令牌前去,烟雨楼是一概不理的。”

    流岫一提醒,阳春朝一旁花莲看了看,只见两方令牌后刻的密文是不一样的,不禁感叹:“这般奇妙?”

    流岫又在俞黑手中取过一物,那物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,她道:“还有这样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流岫走到唐麟趾身前,说道:“家师性命全仰仗你舍命相救,无以为报……”

    唐麟趾脸色一变,想起她那日戏弄自己,还道她又要来一次,却见流岫娇眸一嗔,说道:“就你这脾气差劲的婆娘,你道我真愿以身相许么,哼!”流岫见她脸色就知她想到了什么,当下学着唐麟趾乡音说话,娇宛可爱,灵动夺人。

    唐麟趾一怔,竟未回呛,默默的垂下目光。

    流岫将那东西往唐麟趾怀里一塞,说道:“拿去!”

    唐麟趾一看,那东西露出一角,瞬间眸光大炽,将白布掀开,见果真是赤霓,不禁大喜,对着流岫一向冷言冷语,冷面相向的,此刻竟也笑意灿烂,问道:“这个给我么?”

    原来流岫在林边与那五人交易,将赤霓拿出时,也曾见到唐麟趾神色,知她心仪此刀。

    清酒笑道:“少楼主真舍得。”

    流岫道:“这东西虽好,摆在烟雨楼中也确实太浪费了,再者烟雨楼这一次的祸事皆因此刀而起,想来也是无缘,烟雨楼不便再留它,宝刀赠侠客,倒不如赠给适合它的人。”说着,流岫又对唐麟趾道:“你是送,是扔,是留,随你,今日将它赠你,全凭你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