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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彪倒也不跟她绕弯子,说道:“门中有事,我来带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唐麟趾皱了皱眉,问道:“我大年三十在城内站点取任务,也没听门中有人说起,怎么就有大事了,还劳动你现身来带我回去?”

    唐彪不耐道:“叫你回去,你就回去,话这多,不信老子?”

    唐麟趾更加起疑,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我手里还有任务。”

    唐彪道:“屁个任务,袁问柳和美人骨都死了,你又接的个啥子任务嘛。说起来你在外边浪几年,回门里打个招呼也是应该嘛。”

    唐麟趾虎着脸,沉声道:“师父,你不说清楚,我是不会跟你走的。”

    唐彪喝了一杯酒,啧了一声,骂道:“瓜娃子,强的很!”

    唐彪站起了身,俯视着唐麟趾,神色一瞬变换,泼皮无赖之气尽敛,如一柄出鞘的锋利刀刃:“有人要你跟着的那伙人中一人的命,门主与雇主有些交情,那个人牵扯的事又大,门里虽然没有接,但还是让门人提供消息。你的身份最是不能掺和在这里头,你这脾气,也不指望你提供啥子有用的消息,你只安安分分的给我在门中待到风头过了,就是省心了!”

    唐麟趾霍然起身,脑筋转得飞快,她问道:“你说的鱼儿?”唐彪没说话。

    唐麟趾又问:“你说的是清酒?”

    几人身世之中,最招人觊觎的便是鱼儿和清酒。鱼儿刚经过无月教这么一遭,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行动能震慑江湖之中的宵小一阵子,应当不会有人再打她的主意。

    而清酒,唐麟趾虽不聪明,但相处这么久,她也能从清酒的一些言行之中瞧出端倪。她的身份只比鱼儿更麻烦,若是被人盯上,幕后的定不是一般人,不是寻常能应付的。

    她见师父神色一动,料得自己说中了,脸色一白,万没想到竟是如此,当即转身要回去。现在和厌离他们一起赶到杭州,或许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唐彪沉声道:“你要去哪?”

    唐麟趾毅然道:“我要去通知清酒,让她早作防范。”

    唐彪冷着一张脸:“兔崽子,师父怎么教你的。”

    唐麟趾见他自称起师父,知他已冷了下来,此刻所言,没得半分玩笑。

    唐彪道:“早就告诫过你,身为刺客,第一条就是绝情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!你倒好,沉溺其中,是不是早就忘了怎么杀人了?”

    唐麟趾道:“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