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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花莲脸上一红,斥道:“胡闹,婚姻大事,岂是这么随意的,再说,寻儿她还小……”

    她莫名的气愤,重重哼了一声:“寻儿姐姐已经快及笄了,娘说已经能嫁人了。寻儿姐姐这样好的人,你不要,可有的是人要,你现在走了,她被人抢走了,你可不要哭!”

    花莲五指张开,少年手指修长,将她头顶盖住,左右乱摸:“所以你得帮我看好她,若是她被人抢走了,我回来要跟你算账的。”

    “花莲……你真的要走啊。”她垂着脑袋:“二姐要成婚了,娘说她成婚之后便不能同以前一样跟我胡闹,你也要走了,我……”

    花莲半蹲下身子,敲敲她的脑袋:“不是还有千秋和蔺大哥,还有寻儿,我也不是不回来了,就是可能会有些晚,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春猎;蔺伯父说你天资难得,必要让你习武的,到时候我们也能一起切磋。”

    花莲起了身,牵着她在雪地里走,白绒毯子似的雪地印下两排足印。

    “那你要快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蔺芷和千秋的婚宴是冬末春初,天气还很寒冷,嘴里能呵出一团白气。

    蔺家有游船的习惯,去年俗事多,一直没能赶上游船,便趁着这机会婚宴与游船一道,既便宜也新颖。

    那日里一大早,蔺子归便被嬷嬷从被子里扒拉出来,她双眼都睁不开,索性闭着,任由他们梳发穿衣。

    竹酒过来的时候,她已收拾妥当。

    竹酒将她抱在怀里,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两人出门去,积雪虽融,但地气寒凉,竹酒想着抱她。

    她如今八岁,比前年长高了一截,抱在怀里并不轻松。

    她往旁躲了躲,说道:“我跟娘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竹酒笑道:“大了,嫌弃娘了。”

    她又回来抱住竹酒的胳膊:“肆儿永远都喜欢娘。”

    蔺宅离西湖不远,乘马车到岸口只片刻功夫,竹酒牵着她上了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