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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日众人回来时,莫问醉酒尚未清醒,后被叫起,给鱼儿治疗内伤。折腾一番,众人都歇了,无人说这事,莫问还不知鱼儿怎的受了伤。直到今日,厌离将事一一讲明,莫问方知自己喝酒误了事。

    厌离道:“你整日醉生梦死,我们不拦着你,你爱喝便喝你的。只是如今越发没个分寸!今日坏了事,丢了鱼儿,好在有惊无险。明日坏了事,是不是就醉死在这桌子上,被割了脑袋,都是糊里糊涂的!”

    一连好些话,没在齐天柱和鱼儿面前给莫问留点面子。

    莫问从头至尾也只弱弱的驳了一句:“我也不是故意的嘛……”

    清酒笑着插了一句:“你还想故意不成?”

    自此,莫问一句话也没了,只纳着头听厌离的训。

    说到后来,厌离叹一口气,也懒得说她了。

    晚间歇息,鱼儿熄了烛火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清冷的月光落在床前,望着一地银霜,鱼儿想起了娘亲,记忆中娘亲的面容已是模糊了。

    想着,想着,思绪便渐渐飘忽……

    鱼儿怔然立在一片黑暗之中,回神来时,听得粗重的低吼声,一瞬间,腥腻的血气和一股腐烂酸恶味道一起涌来。

    鱼儿心跳骤升,重重的响动,叫她的胸前十分疼痛。她缓步朝前。屋子里昏暗的光线下,一具女尸躺倒在血泊中,面目模糊,随着身上人的动作一下一下耸动。女尸身上的汉子露着毛绒的胸膛,目光猛然朝她射来,咧着一口大牙狞笑,大手朝她抓来。

    鱼儿仓皇后退,踩在门槛上,向外跌坐在地。手撑在地上,摸得一手黏湿,回头一看,满地鲜血,身后的大堂集尸如山,尸体残缺不全,直直瞪着一双没有瞳仁的眼。

    鱼儿呼吸一滞,踉跄爬起,脚腕忽又被抓住。

    鱼儿心窝一凉,朝下看去,只见袁问柳身体扭曲到一个怪异的地步,满头鲜血,一只枯手狠狠的抓住自己。

    鱼儿惊得一身冷汗,惊愕无措之际,一道寒光落下,袁问柳的身体化了飞灰。

    清柔的冷香掠来,将血腥的气味冲走了,一双温软的手牵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鱼儿想要回身看身后的人,那人另一只手上移蒙住她的双眼,在她身旁低喃:“牵着我的手,我带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鱼儿几番张口,用尽浑身的力气都叫不出她的名字来。